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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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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遙遠的聖域裏,一切都與之前不一樣了。

反擊的時刻到了,熱血的戰士們腦子裏剩下的只有這個。

白禮將指揮權交給了希緒福斯之後,就已經換上了曾經穿過的武士服,對此史昂十分不理解;不過作為一個弟子,他是沒有資格對師尊的行為過多幹預的,所以在被訓了一頓之後,只能閉上嘴巴順其發展。

對此,史昂感覺很無力。

就像當初蘇菲在他面前被帶走時一樣,明明應該阻止的,可最終什麽也做不了,最後得到的只是她死亡的消息。

現在,又是這樣,對於師尊的不理智行為史昂感到了不安,可依舊無能為力。

明明知道結局的慘烈,在一切發生前卻無力阻攔。

史昂閉上了眼睛任由師長從身邊走過,有些事情註定是無法改變的。

白禮原本是不想再理會自己年輕的弟子,但在即將走出教皇廳前還是忍不住回過了頭,看到那個孩子落寞的背影,還是停下來嘆了口氣。

“我理解你的心情,史昂,我看得出來,那個你所喜歡的女子的死亡對你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不過,這可是聖戰啊!在戰爭中犧牲的無辜者,她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你不能因為這一個人的死就把自己沈溺在痛苦和絕望裏!!”

“你是雅典娜的聖鬥士,是帶來希望的戰士!你必須振作起來,已經發生的事情雖然無法改變,但至少你可以阻止未來可能發生的悲劇!讓過去就成為過去吧,我希望你可以看見未來。”

“不要辜負了雅典娜的期望……再見了,我年輕的弟子。”

史昂一直在傾聽著師長的話,握緊拳頭;可等他轉過身時,卻再也看不到那個熟悉的背影了。

還是……走了嗎?

沒有看到師長最後一眼,似乎是有些失望,不過白禮剛才那一番話總歸是有一些作用,所以史昂只是消沈了片刻,便打起精神快速的向山下走去。

史昂的速度並不慢,他知道在師尊假冒賽奇大人宣告出征之後,希緒福斯便已經開始集合軍隊準備向意大利的哈迪斯城進軍,他估計現在已經休整的差不多了呢,如果不加快速度可能會趕不上他們。

想到這一點,史昂自然而然的快了腳步,想要盡快趕往競技場。

不過今天似乎註定是趕不上了,在史昂離開白羊宮之前,遇到了一個讓他不得不停下腳步的人。

“德芙特洛斯!?你……”

在即將離開十二宮的之前,史昂與正艱難前行的雙子座打了個照面,然後驚訝的停了下來。

德芙特洛斯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金色的聖衣因為鮮血的浸染而發出微紅的光,不過這倒不是最驚奇的地方,最讓史昂驚訝的是他懷裏抱著的那個人。

“馬尼戈特!?”看到了德芙特洛斯懷裏的人,史昂瞪大眼睛驚奇地問:“德芙特洛斯,這是怎麽回事?”

德芙特洛斯的意識似乎已經不是很清晰了,他知道自己面前站著個人,緩緩地擡起頭,好幾秒鐘之後才開口。

“……史昂?”

說這話時德芙特洛斯的眼神兒裏似乎還有些困惑,像是看不清而無法確認似地。

“是我。”史昂重重的點了點頭:“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德芙特洛斯!你為什麽會被傷成這樣?還有,馬尼戈特他怎麽……”

德芙特洛斯沒有回答史昂的問題,他甚至沒有時間聽完這些問題,便帶著馬尼戈特的身體直直的向前倒去。

“德芙特洛斯——!!”

在戰爭時期,沒有任何理由會為了等一個人而讓一大群人幹耗著;於是希緒福斯很明智的沒有為了等史昂而延誤時間,依舊按原計劃讓亞特拉把所有人傳送到了意大利。

因為德芙特洛斯的原因,史昂遲到了,這一點是蘇菲沒有預料到的事情,所以她依舊早早的拉著奧蕾莉亞去偷偷查看那些停駐在山下的聖鬥士的軍隊。

如同螞蟻般密集的人群就這麽突兀的聚集在了原本冷清的山間,人山人海的,看得蘇菲一陣咂舌。

“嘖嘖……”蘇菲驚嘆道:“我突然想起了咱們WOW的大奧戰場,這氛圍挺像的。”

“我不這麽看。”奧蕾莉亞搖了搖頭,反駁道:“大奧戰場那可都是滿級!你看現在這群人,戰鬥力高低不等,我看更像荊棘谷的野戰團。”

“誒,你這麽一說倒也是啊!”蘇菲笑了笑,難得感興趣的說:“說起來還真像部落聯盟之間開團對殺。”

“那當然,不過結局怎樣就不知道了。”

奧蕾莉亞說著,聳了聳肩道。

“記得以前NGA論壇上曾經有過一位牛人是這樣形容部落和聯盟之間戰爭的:當一邊人多一邊人少時,拼的是耐性;當兩邊人一樣少時,拼的是技術;當兩邊人差不多時,拼的是裝備;當兩邊人都很多時,拼的是數目。”

“哦?”

聽到奧蕾莉亞這麽說,蘇菲看了看山崖下的聖軍,人山人海;再將視線拉向遠方已經在哈迪斯城四周戒備的冥王軍,一望無際。

汗了一把,蘇菲轉過頭問道:“如果兩邊人數都多得一眼望不到頭兒時,拼的是什麽?”

這問題讓奧蕾莉亞卡殼了,遲疑了一會兒說:“……電腦配置。”

“我說的不是WOW。”蘇菲扁著嘴巴搖了搖頭:“我是說現在。”

“那我怎麽知道?”奧蕾莉亞斜了蘇菲一眼:“拼人品吧,誰知道呢╮(╯▽╰)╭。”

說完之後,奧蕾莉亞又將視線轉向了下方。

“你有沒有註意到一個問題,蘇菲。”奧蕾莉亞皺著眉頭說:“我數過來數過去,這黃金聖鬥士今兒好像就來五個。”

“五個?”

蘇菲怔了怔,認真的數了數。

“金牛座的哈斯加特、獅子座的雷古魯斯、天枰座的童虎、天蠍座卡路迪亞和水瓶座的狄捷爾……不少啊。”

“不少?”奧蕾莉亞冷著臉問:“你們家史昂呢?”

“啊?”蘇菲一臉的恍然大悟,接著反問道:“對啊,我們家史昂呢?”

“……”

無語了一陣,奧蕾莉亞接著問:“會不會他已經追隨白禮進入哈迪斯城了?”

蘇菲搖了搖頭:“有鬼的地方就有我的眼線,史昂絕對不在白禮身邊,至少這一點我還是可以肯定的。”

說完,蘇菲低下了頭。

“無論是遲到,還是壓根不參戰,這都不像史昂的風格。”蘇菲有些擔心的問奧蕾莉亞:“他不是出什麽事兒了吧?”

“誰知道呢。”奧蕾莉亞聳了聳肩:“總之這劇情已經亂套了,我現在完全沒辦法根據熱血漫的風格去猜測了。”

“呃,要不你換換別的方式去想問題?”蘇菲好心提示道:“我記得手袋木以前是畫H漫的,不會又轉回老本行了吧?”

“……”

奧蕾莉亞盯著蘇菲,臉色有點青。

“我們回去吧,蘇菲,我覺得你現在最好還是駐守在哈迪斯城裏,今天這事有點古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什麽吧,不就是史昂遲到嗎?”蘇菲皺著眉說:“說不定一會就到了。”

“重色輕友的家夥,你不守著他他也死不了!”奧蕾莉亞不耐煩的鄙視了蘇菲一眼:“不管怎麽說,我今天真的是覺得不對勁!白禮到哪了?”

“距離結界還有一段距離,雜兵們正在阻止他。”蘇菲回答。

“這事情不對,史昂遲到太久了!”奧蕾莉亞臉色嚴肅的說:“蘇菲,不能再等了,恐怕真的有環節出問題了。”

“拜托了,奧蕾莉亞,就三十分鐘、不,再等二十分鐘!他不來我們再回防?拜托啦!”蘇菲仍然不死心的哀求的。

冷著臉看著蘇菲,奧蕾莉亞沈默了半晌。

“色字頭上一把刀,你自己好好掂量著點吧。”無奈的搖著頭,奧蕾莉亞道:“十五分鐘,多一分都不行,立馬給我回去。”

“成交成交。”

蘇菲一個勁兒的點頭,然後又把頭視線轉回了山下。

奧蕾莉亞看著眼前的蘇菲,有些無奈的嘆氣:她還是這麽不懂事,總有一天會害死自己。

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事實上,沒用上二十分鐘史昂就到了,在聖軍裏引起了一陣轟動;當然,引起轟動的不是他,是跟隨在他身邊的男人。

“馬尼戈特!?”希緒福斯驚訝的說:“你,你……”

當然,當時現場驚訝的不止是希緒福斯,所有人都是一副見到鬼的表情,連蘇菲都身子晃了晃擦了擦眼睛,奧蕾莉亞幹脆瞪著突然出現的馬尼戈特什麽話都不想說了。

“快跑!這是陷阱!!”

馬尼戈特當時大聲的喊著,從未有過的驚慌失措出現在他臉上倒是個奇觀,不過也就因為這樣,所有人都發楞去了,沒人有空照他所說的跑路。

能看得出馬尼戈特當時已經很疲憊了,但即使是這樣他也還是瘋了似地對希緒福斯大聲喊:“快讓戰士們跑啊!這是陷阱!!達拿都斯他根本就沒被封印!!”

此話一出,人群才開始騷亂了。

希緒福斯盯著馬尼戈特的臉,嚴肅的問:“你在說什麽!?馬尼戈特,現在是戰爭時期,你這樣會擾亂軍心……”

“我沒有撒謊!是真的!!”馬尼戈特大聲喊著,希緒福斯已經看得出來他的身子有點抖:“被封印在聖櫃裏面的不是達拿都斯,是我!德芙特洛斯為了救我出來已經危在旦夕了!達拿都斯這麽做就是為了騙你們走進這裏,他沒有死!死亡森林依舊還存在啊——!!”

“……”

馬尼戈特雖然性格放蕩不羈,但他畢竟還是黃金聖鬥士;希緒福斯清楚,他不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當著所有人的面撒這種沒譜的謊。

“他說的是真的,希緒福斯!”跟在一旁的史昂終於開口了,急切道:“雅典娜大人現在還在守著德芙特洛斯,馬尼戈特沒有死,說明教皇大人可能也還活著!可是,我的師尊白禮已經進入哈迪斯城了,我擔心這真的是一個陷阱!!希緒福斯,下令撤退吧!沒有時間了已經……”

如果說馬尼戈特一個人的話還可能是片面之詞,可如今史昂也開口了,這件事情就不可能再是兒戲了。

希緒福斯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人群已經開始議論紛紛,仿佛炸開了鍋似地,混亂異常。

奧蕾莉亞和蘇菲依舊站在山頭,不過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了。

希緒福斯不愧是優秀的領導者,在最短的時間內便重整部隊,做出了暫時後撤的命令。

不能讓他們撤出死亡森林的領域!到嘴的鴨子豈能讓他飛了!?

“沒時間再等下去了!”奧蕾莉亞迅速的轉過身,認真的對蘇菲說:“維羅妮卡應該埋伏好了吧?”

蘇菲點了點頭:“早就準備就緒了。”

“那,動手吧。”

意外發生了,在混亂的時刻,狄捷爾無意中擡起頭,看到一顆黑色的星辰無聲無息的地升入天空。

情況不對!

聖域的智者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了,大聲喊道:“希緒福斯!!”

聽到戰友的喊聲,希緒福斯望了過去,然後在狄捷爾的示意下擡起頭。

天空正中,暗色的星辰在群星間發出詭異兒黯淡的光芒;下一個瞬間,這黑暗蔓延到整個蒼穹,天空頓時被整個掩埋了。

同一時刻,森林似乎是開始融化,樹木變得枯萎,一片片的骨鳥飛過低壓壓的枝頭,看著下方重又慌亂的人群。

泥土似乎腐爛了似地,發出一股股瘆人的腥臭味兒,漸漸地,有土壤在向外翻動,死亡的生物已經收到召喚,開始緩緩地蘇醒。

天空暗了,人們的心裏也跟著暗了下去。

亡靈們終於蘇醒了,一步步的向著生者逼近,腐爛的眼睛裏露出貪婪的目光。

維羅妮卡此時也不得不提前出現在這戰場上,黑暗的骨翼張開,帶著他不計其數的仆人們懸浮在這黑夜裏。

場面很駭人,但即使是這樣,內行都清楚,這場仗有點懸。

蘇菲已經沒有功夫去註意史昂了,她只是看著眼下混亂的戰場,一陣陣頭大。

希緒福斯的反應很快,安排著黃金聖鬥士幫忙抵禦眼前的敵人,還爭分奪秒的安排了幾個人趁亂前往哈迪斯城。

已經沒有時間等待哈迪斯結界被破壞了,天馬在那裏,白禮大人在那裏,就連教皇也在那裏!

大敵當前,顧不了那麽多了。

有人在原地戰鬥,有人在向哈迪斯城深入。

蘇菲看看那邊,又看看這邊,最後擡起頭看著奧蕾莉亞。

“你說,我們現在是回防呢?還是就在這兒防!?”

奧蕾莉亞沒說話,死死地咬著嘴唇,顯然局面的混亂也已經脫離了她的控制。

半晌之後,她轉過頭對蘇菲說:“帶硬幣了嗎?”

“啊?”

“骰子也可以。”

“……”

最終,蘇菲還是留在了原地幫維羅妮卡。

決定這一切的並不是什麽硬幣和骰子,在戰爭中,這兩樣東西都不是必需品;雖然蘇菲是有隨身帶錢的習慣,但無奈,天祈星的冥衣似乎並沒有特意為裝備者設計個兜。

哈迪斯似乎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告訴大家,錢不是萬能的。

所以,無論是奧蕾莉亞還是蘇菲都同時決定不在這種沒意義的小事兒上浪費時間。

在冥界波擊中半空中的維羅妮卡的前一刻,黑色的天使展開六翼飛了上去;奧蕾莉亞看著那個熟悉而懷念的背影,嘴角抿了抿,向後退了幾步。

只要靈魂還呆在身體裏,天究星就是無敵的,即使是面對多位黃金聖鬥士的圍攻,蘇菲相信維羅妮卡絕對能撐上一段時間;不過大自然的規律就是這樣的合理:一物降一物。

所以在遇到巨蟹座時維羅妮卡只能皺著眉頭退後,看著身著黑色戰甲的天使揮起鐮刀將冥界波在黑暗中砍成零星的碎片在空氣中緩緩散落。

“事情有變,在達拿都斯大人決定下一步計劃之前,你不許死!聽懂了嗎!?維羅妮卡!”

蘇菲低聲的命令著,頭也沒有回,情況比較混亂,如今已經完全不能預知下一步事情會變成什麽樣子,蘇菲是出於好心的提醒維羅妮卡珍惜生命遠離危險。

她的初衷是善良的,就是話說的沒那麽友善。

“我明白。”

冥鬥士之間的交流不需要語言的藝術,維羅妮卡握緊了右手,那裏面有達拿都斯大人所恩賜的力量。

點了點頭,天究星堅定的回答:“在完成達拿都斯大人交代的使命前,我一定不會死!”

即便身死,不辱使命!

這就是戰士!!

蘇菲其實挺想回頭的,想看看維羅妮卡是以一種什麽樣的表情在說這句話。

其實蘇菲明白,同為冥鬥士,自己和人家的差距挺大的。

不過馬尼戈特沒有給蘇菲回頭的機會,只不過是稍一楞神兒的功夫,冥界波就結結實實的擊中了她。

就像被捅了的馬蜂窩似地,告死天使的身體化成了萬千的靈魂在周圍游走,其中有幾個不幸的被送去了黃泉路,慘嚎的聲音令人心靈震顫,不過多數的靈魂還是幸存了下來,在混亂的游走了一陣兒之後又重新聚集起來,告死天使黑色的影子於是又出現了。

重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黯紅的眼睛中的殺氣逐漸旺盛。

蘇菲突然明白,不止是維羅妮卡,如今在場的戰士,隨便哪一個,自己與人家的差距也如同馬裏亞納海溝一般不可逾越。

要糾正這差距,除了分分秒秒的保持警惕,消滅每一個不可預估的敵人外,別無他法。

“我等你很久了!”

馬尼戈特的眼睛中透露出一種狂熱的氣息,右手緊握成拳,似乎因為興奮有些發抖。

蘇菲記得這句話,德芙特洛斯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從表面上看起來蘇菲似乎應該為之驕傲,這麽多人點名追殺她;不過就事實本身而言,蘇菲並不是很高興。

“能從那黑不隆咚的聖櫃裏面是你的幸運,”蘇菲居高臨下的看著馬尼戈特,緩緩的說:“看到你還能站在這裏,還能戰鬥,我覺得你應該慶幸;不過,何必這麽急著找死呢,巨蟹座。”

“我必須要看到你的死相才能安心呢。”

馬尼戈特依舊是那張不羈的笑臉,擡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緩緩的說。

他的身體疲憊不堪,已經不能再戰鬥了。

蘇菲打量著馬尼戈特,眉頭皺的很深,對此感到很不理解。

“要看我死必須得等下輩子。”蘇菲平靜的說,然後執起鐮刀對準馬尼戈特道:“你破壞了我的計劃,不過當下我沒空兒殺你洩憤!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滾出這裏,我給你活下去報仇的機會;第二,死在這兒,成為冰地獄的一捧土!你選什麽?”

“我選第三個,”馬尼戈特冷笑著說:“和我一起下地獄吧,告死天使!!”

馬尼戈特攔不住自己,這一點傻子都看得出來;不過他有必須阻止自己的原因,蘇菲心裏也清楚。

如果自己沒有人攔住,那麽恐怕在這個地方,除了僅有的幾名黃金聖鬥士,剩下的士兵恐怕會被死亡森林吞的連渣都剩不下。

蘇菲看著沖上來的馬尼戈特,一邊消極的抵擋著,一邊瞟了維羅妮卡一眼。

一點也沒錯,狄捷爾和卡路迪亞已經第一時間擋住了維羅妮卡,剩下的哈斯加特和小獅子正在幫助射手座抵擋亡靈並且指揮戰士們撤退。

地下殘留著少數戰士屍體,正慢慢的被腐化,融入森林;然後新的亡靈們從泥土中伸出了手,加入殺戮的隊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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